(外一首)
它一生被践踏于脚下
那又如何?它有着天空一样的颜色
有着农家主妇青衣褂上的色调。
你这样一想,它的生命就更为具体了。
有了生活,就有生命,就可以抚摸。
卑微不是它们天生被冠以的词
像它随风塑造的构图
它受日月开光分格的局限,
不敢有太多的想象,但它在自己的位置
显得特别重要。它有着安详的表情
有着梅兰竹菊的蓬勃之势
它的生命有雄鹰翱翔的远大
它穿越天空,直抵洪荒。
石头
岁月的泥垢在溪水中退去
它精美的轮廓就显现出来
像月牙,玉器,骷髅……
更多的看不出形状,显得诡异与抽象。
我们早已无法臆测它的本相。
这些残缺之后坦然的美
随着流水驶向远方,被人遗忘。
我突然悲伤起来,时间像魔术师的手
把隐秘在岁月内部的泥土变成肉体
一次次让我心生绞痛……